0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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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6
賀嵐說：“方紅林當初在路上救了一夥人，後來這群人遭遇到了喪屍群攻擊，他們為了逃命把方紅林的妻子扔給喪屍爭取時間，還把方紅林打暈扔到了路邊。”
懷特震驚到無以覆加，他從來沒見識過末日的罪惡，似乎也不能想象這些惡意的發生，只是以為是影視作品的誇大，世界還是美好的。
賀嵐無奈地搖了搖頭，喝完瓶內的最後一滴酒道：“心懷善念沒有錯，但不要過度發聖心。對於威脅到我們生命的人，就只好殺掉。外面不比基地，沒有社會規則和道德可言，對待游走在道德之外的人，也不必遵守道德法則了。”
現在沒有人反駁賀嵐，因為現在的境地，相信一個人很難，路人都懷著猜忌的心思，這種猜忌心思只有讓闖入的對方死去才能消失，不過似乎陷入了一種惡性怪圈，越是殺戮，越是猜忌。賀嵐沒有發出解決性的提議，她的提議只能保證團隊這個小群體在外的安全，未來究竟是否有根本性的解決辦法，誰也不知道。
就是這天，大家在封閉的別墅裏喝得半醉半醒，沒人再管房子外凍住的喪屍。
往後的幾天都是大晴天，雪很快就融化了，丁曉光一行人繼續上路了，懷特和賀嵐包括其內。賀嵐終究沒有選擇離他們三人而去，不過臨行前她還是問他們選擇自己的原因。
丁曉光說：“你不僅是個好同伴，還是個好領導者，這一路你都做得很好，我們都願意聽你的指揮。選擇你是因為你的魅力和身手。關於魅力，我之前說了，敬仰你救人的品格，至於身手，你是我見過的挺厲害的高手。你的刀法，雖然稱不上高超，但是快恨準，直截了當，出刀絕不猶豫。而且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不屬於你的東西。”
“什麽東西，刀魂？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。”
“不是刀魂，是我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。”
程冬。賀嵐心說。
“那你為什麽又不離開，我和爾雅、保羅都是騙子。”
她望著別墅窗外的寂寥景色說：“你們是我的夥伴。倘若你們當中哪個死了，我會難過。”
懷特還沒動手殺過喪屍，賀嵐就先帶他出去殺喪屍，雪融化沒多久，喪屍的行動力也沒有恢覆，賀嵐覺得他見識過幹枯的喪屍屍體後，心理上的障礙會小很多。當然，懷特的擊殺能力並沒有大躍|進，懷特抵住四肢亂動的喪屍脖子，卻遲遲不敢下手。賀嵐沒有幫忙殺喪屍的意思，她必須這樣做，才能讓懷特這樣的小菜鳥脫離掉依賴。她又謹慎地看著喪屍，在懷特實在撐不住的時候，可以迅速拉懷特一把。
懷特咬緊牙關，像經歷生死離別一樣凝重，終於將短刀插入了喪屍的腦殼。白色的腦漿四濺，盡管如此，卻驅散了他的恐懼。
“怎麽樣才能做到像你們一樣毫不畏懼？”
“跨過第一道門檻，然後殺第二個，第三個……這樣就不害怕了。”
“你還記得你所殺的第一只喪屍嗎？”
“當然。當時我被困在醫院裏，親眼看見一位醫生變成了喪屍，我第一反應就是逃避，可是我又能逃避幾次呢？所以只好迎難而上，終結喪屍，也算讓人們走得體面。”
賀嵐繼續帶著懷特去清理喪屍，懷特殺第二只喪屍的過程簡單多了，雖然不熟練，但是也慢慢克服心中的障礙。
回去後，賀嵐和四人做了大致的計劃，比如該走哪條路比較好，比如分配好團隊職能，丁曉光做前鋒，保羅打掩護，賀嵐是主力，爾雅和懷特是後勤。有一點特別重要，賀嵐也明確說了：“你們必須說服那些人和我一起前往基地，單獨在外面，就算是個團體，也很危險。如果小男孩沒有被找到，我們可以幫著一起找，找到之後立刻啟程離開。”
很快，車子駕出了山路，路邊的建築物蔭結出令人感到冰冷的氣息。三日後，他們終於來到了小橋鎮的附近，此時又出現了難題，車子沒辦法順暢進入鎮內。鎮子是座死城，塞滿了游蕩的喪屍，它們皮膚幹癟，大部分|身材嶙峋，已然餓了許久。丁曉光是事先知道社區在鎮子後面，處在風口下方，地勢也較高，綜合下來較為安全，只是鎮子周圍也多是喪屍群，他們無法繞過去尋找社區。
大家尋了一處瞭望塔，爬到頂端，拿出望遠鏡查看情況，發現鎮子裏端的喪屍要比出入口的好很多。是出入口堵塞的喪屍給人造成了一種鎮子被喪屍塞滿的錯覺。
賀嵐思考了一會兒，說道：“喪屍沒有意識，是單純的血肉目標攻擊者。喪屍很容易集結在一起，追著活的生物。待會我會盡全力將喪屍群吸引到十裏開外的地方，你們等喪屍群走後，幹掉落單的喪屍，進入鎮內，和社區的人匯合。匯合後使用對講機報告，我會加快車速甩掉喪屍，再走另一條路返回來。”
保羅是第一個不讚同，他認為這是個極其危險的方法，讓賀嵐成為活誘餌去吸引喪屍，他做不到。丁曉光、爾雅和懷特看著不遠處數量多得嚇人的喪屍，都阻止賀嵐這樣做。
但是如果不用這個方法，他們要麽能得到一架飛機從天空越過屍群，要麽穿過鎮子隔壁更為失陷的區縣。要知道，T市其實是重災區之一，比D市也好不了哪裏去。
賀嵐突然想到了從T市離開的方紅林，似乎這人就在旁邊，在嘲笑著他們，仿佛在說，看吧，你們這些人在自尋死路。
“我去吸引喪屍，你們去匯合。”丁曉光說。
“加我一個。”保羅也緊接其後。
這樣，說服的重擔一下子落到親和的爾雅身上了。賀嵐跟著爾雅和懷特，路上只殺殺落單的喪屍，難度系數一下子降低許多。
賀嵐搖頭，態度堅定，“你們不要和我爭。我是你們當中心理素質最好，臨變反應能力最強的一個，吸引喪屍的任務交給我最恰當。你們能保證只成功不失敗嗎？成功最好，倘若失敗了，死的不僅是你們，去匯合的人也會被波及到。”
這下，沒人反駁得了賀嵐了。破天荒地地，懷特居然提出同賀嵐一起前行，但賀嵐是否決的，她認為懷特的心理素質遠不及丁曉光他們，這人容易受到驚嚇。
“我是怕你一個人死得太寂寞，有人陪著是好的。”而且也不懂得說話的藝術。
丁曉光說如果賀嵐不帶著人前行，他們是不讓賀嵐去執行這項任務的。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。懷特雖然幫不上忙，但也比初見的時候好多了，還能殺一下喪屍。
賀嵐只好帶著懷特下了塔樓，他們坐到了車內。懷特是緊張的，深吸幾口氣，才顫巍巍系好了副駕駛上的安全帶。
“你不害怕嗎？”
“不害怕。”賀嵐穩如泰山，輕飄飄地看了懷特一眼，“既然我不害怕，你也不要害怕。我是不會讓我們死的。”但其實，賀嵐心中根本沒有底，也沈澱著恐懼的心情，她知道不能表露出任何不良好的情緒，不然會影響到本來心理素質就差的懷特。如果氣氛過度緊張，事情的成功率就會大大降低。
賀嵐啟動發動機，踩下離合，掛擋後放松手剎，將車開進了喪屍群。她不斷地按著汽笛，以此吸引喪屍的註意。調轉車頭的時候，車的外面已經粘著許多喪屍了。懷特摸著胸口，將頭縮進了圍巾裏，盡量不發出聲音，但卻見到了窗戶上的裂縫。
“賀嵐，快走，窗戶要裂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賀嵐一手搖下一半窗戶，用手|槍對著喪屍嘴巴了結了幾個，接著一踩油門疾馳到最前方。她又關上了窗戶，放緩了行車的速度，始終與聚集起來的喪屍群保持五米左右的距離。
剛才的近距離的喪屍給懷特造成了巨大的沖擊。但是更大的沖擊還在後面，懷特朝後面看了一眼，嚇得魂都快散了。他們真得成了一塊誘人可口的餌，後面集結著成千上萬的“魚”。
“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喪屍。感覺自己都快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了。”
賀嵐笑了笑，“放輕松。”仿佛他們是在冬游而已。
一段時間後，懷特用呼叫機和保羅取得了聯系。這對呼叫機挺專業的，呼叫範圍能達到十五千米。所以賀嵐行進到十公裏開外的距離是沒有問題的。
“收到。我們已經往鎮子裏走了，你們要註意安全。”
“收到。你們也是。”
行進到五公裏的時候，車子卻突然熄火了。懷特吃了一驚：“沒油了？不是這麽倒黴吧。”
“不是油的問題。是車除了故障，拋錨了。”
這時候，賀嵐已經解下安全帶，還幫懷特解了。
“我們要下去修？”
“來不及了。”賀嵐當機立斷，“帶好武器和背包，跟我走。”他們加快了速度，趕在喪屍圍撲越野車之前，離開了車子。
“死定了，我們完蛋了。”懷特居然哭了，漸漸放棄了活著的希望，他覺得一切都完了，眼睛也出現了不適，腳一滑，整個人摔倒在地。
這時候喪屍群已經分散開來，好些喪屍朝賀嵐和懷特跑來。一些喪屍甚至抓住了懷特的兩條腿，懷特絕望地躺在那裏，打算等著被喪屍撕碎。
賀嵐回頭發現懷特竟然躺在地上，她用刀趕在喪屍下嘴的時候削掉了他們的腦袋。“走啊，還楞著幹什麽？”她恨鐵不成鋼地吼著。眼看著喪屍越來越多地朝他們湧來。
賀嵐又抵擋了幾下，懷特從驚愕中爬起來，跟著賀嵐向前跑。懷特這才體會到丁曉光所言及的賀嵐本身的魅力，她不會丟下同伴跑的。
“怎麽辦？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。”
“跟我去河邊。”小橋鎮以小橋聞名，那橋下的河流延綿不絕，賀嵐知道它就在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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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嵐說：“方紅林當初在路上救了一夥人，後來這群人遭遇到了喪屍群攻擊，他們為了逃命把方紅林的妻子扔給喪屍爭取時間，還把方紅林打暈扔到了路邊。”
懷特震驚到無以覆加，他從來沒見識過末日的罪惡，似乎也不能想象這些惡意的發生，只是以為是影視作品的誇大，世界還是美好的。
賀嵐無奈地搖了搖頭，喝完瓶內的最後一滴酒道：“心懷善念沒有錯，但不要過度發聖心。對於威脅到我們生命的人，就只好殺掉。外面不比基地，沒有社會規則和道德可言，對待游走在道德之外的人，也不必遵守道德法則了。”
現在沒有人反駁賀嵐，因為現在的境地，相信一個人很難，路人都懷著猜忌的心思，這種猜忌心思只有讓闖入的對方死去才能消失，不過似乎陷入了一種惡性怪圈，越是殺戮，越是猜忌。賀嵐沒有發出解決性的提議，她的提議只能保證團隊這個小群體在外的安全，未來究竟是否有根本性的解決辦法，誰也不知道。
就是這天，大家在封閉的別墅裏喝得半醉半醒，沒人再管房子外凍住的喪屍。
往後的幾天都是大晴天，雪很快就融化了，丁曉光一行人繼續上路了，懷特和賀嵐包括其內。賀嵐終究沒有選擇離他們三人而去，不過臨行前她還是問他們選擇自己的原因。
丁曉光說：“你不僅是個好同伴，還是個好領導者，這一路你都做得很好，我們都願意聽你的指揮。選擇你是因為你的魅力和身手。關於魅力，我之前說了，敬仰你救人的品格，至於身手，你是我見過的挺厲害的高手。你的刀法，雖然稱不上高超，但是快恨準，直截了當，出刀絕不猶豫。而且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不屬於你的東西。”
“什麽東西，刀魂？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。”
“不是刀魂，是我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。”
程冬。賀嵐心說。
“那你為什麽又不離開，我和爾雅、保羅都是騙子。”
她望著別墅窗外的寂寥景色說：“你們是我的夥伴。倘若你們當中哪個死了，我會難過。”
懷特還沒動手殺過喪屍，賀嵐就先帶他出去殺喪屍，雪融化沒多久，喪屍的行動力也沒有恢覆，賀嵐覺得他見識過幹枯的喪屍屍體後，心理上的障礙會小很多。當然，懷特的擊殺能力並沒有大躍|進，懷特抵住四肢亂動的喪屍脖子，卻遲遲不敢下手。賀嵐沒有幫忙殺喪屍的意思，她必須這樣做，才能讓懷特這樣的小菜鳥脫離掉依賴。她又謹慎地看著喪屍，在懷特實在撐不住的時候，可以迅速拉懷特一把。
懷特咬緊牙關，像經歷生死離別一樣凝重，終於將短刀插入了喪屍的腦殼。白色的腦漿四濺，盡管如此，卻驅散了他的恐懼。
“怎麽樣才能做到像你們一樣毫不畏懼？”
“跨過第一道門檻，然後殺第二個，第三個……這樣就不害怕了。”
“你還記得你所殺的第一只喪屍嗎？”
“當然。當時我被困在醫院裏，親眼看見一位醫生變成了喪屍，我第一反應就是逃避，可是我又能逃避幾次呢？所以只好迎難而上，終結喪屍，也算讓人們走得體面。”
賀嵐繼續帶著懷特去清理喪屍，懷特殺第二只喪屍的過程簡單多了，雖然不熟練，但是也慢慢克服心中的障礙。
回去後，賀嵐和四人做了大致的計劃，比如該走哪條路比較好，比如分配好團隊職能，丁曉光做前鋒，保羅打掩護，賀嵐是主力，爾雅和懷特是後勤。有一點特別重要，賀嵐也明確說了：“你們必須說服那些人和我一起前往基地，單獨在外面，就算是個團體，也很危險。如果小男孩沒有被找到，我們可以幫著一起找，找到之後立刻啟程離開。”
很快，車子駕出了山路，路邊的建築物蔭結出令人感到冰冷的氣息。三日後，他們終於來到了小橋鎮的附近，此時又出現了難題，車子沒辦法順暢進入鎮內。鎮子是座死城，塞滿了游蕩的喪屍，它們皮膚幹癟，大部分|身材嶙峋，已然餓了許久。丁曉光是事先知道社區在鎮子後面，處在風口下方，地勢也較高，綜合下來較為安全，只是鎮子周圍也多是喪屍群，他們無法繞過去尋找社區。
大家尋了一處瞭望塔，爬到頂端，拿出望遠鏡查看情況，發現鎮子裏端的喪屍要比出入口的好很多。是出入口堵塞的喪屍給人造成了一種鎮子被喪屍塞滿的錯覺。
賀嵐思考了一會兒，說道：“喪屍沒有意識，是單純的血肉目標攻擊者。喪屍很容易集結在一起，追著活的生物。待會我會盡全力將喪屍群吸引到十裏開外的地方，你們等喪屍群走後，幹掉落單的喪屍，進入鎮內，和社區的人匯合。匯合後使用對講機報告，我會加快車速甩掉喪屍，再走另一條路返回來。”
保羅是第一個不讚同，他認為這是個極其危險的方法，讓賀嵐成為活誘餌去吸引喪屍，他做不到。丁曉光、爾雅和懷特看著不遠處數量多得嚇人的喪屍，都阻止賀嵐這樣做。
但是如果不用這個方法，他們要麽能得到一架飛機從天空越過屍群，要麽穿過鎮子隔壁更為失陷的區縣。要知道，T市其實是重災區之一，比D市也好不了哪裏去。
賀嵐突然想到了從T市離開的方紅林，似乎這人就在旁邊，在嘲笑著他們，仿佛在說，看吧，你們這些人在自尋死路。
“我去吸引喪屍，你們去匯合。”丁曉光說。
“加我一個。”保羅也緊接其後。
這樣，說服的重擔一下子落到親和的爾雅身上了。賀嵐跟著爾雅和懷特，路上只殺殺落單的喪屍，難度系數一下子降低許多。
賀嵐搖頭，態度堅定，“你們不要和我爭。我是你們當中心理素質最好，臨變反應能力最強的一個，吸引喪屍的任務交給我最恰當。你們能保證只成功不失敗嗎？成功最好，倘若失敗了，死的不僅是你們，去匯合的人也會被波及到。”
這下，沒人反駁得了賀嵐了。破天荒地地，懷特居然提出同賀嵐一起前行，但賀嵐是否決的，她認為懷特的心理素質遠不及丁曉光他們，這人容易受到驚嚇。
“我是怕你一個人死得太寂寞，有人陪著是好的。”而且也不懂得說話的藝術。
丁曉光說如果賀嵐不帶著人前行，他們是不讓賀嵐去執行這項任務的。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。懷特雖然幫不上忙，但也比初見的時候好多了，還能殺一下喪屍。
賀嵐只好帶著懷特下了塔樓，他們坐到了車內。懷特是緊張的，深吸幾口氣，才顫巍巍系好了副駕駛上的安全帶。
“你不害怕嗎？”
“不害怕。”賀嵐穩如泰山，輕飄飄地看了懷特一眼，“既然我不害怕，你也不要害怕。我是不會讓我們死的。”但其實，賀嵐心中根本沒有底，也沈澱著恐懼的心情，她知道不能表露出任何不良好的情緒，不然會影響到本來心理素質就差的懷特。如果氣氛過度緊張，事情的成功率就會大大降低。
賀嵐啟動發動機，踩下離合，掛擋後放松手剎，將車開進了喪屍群。她不斷地按著汽笛，以此吸引喪屍的註意。調轉車頭的時候，車的外面已經粘著許多喪屍了。懷特摸著胸口，將頭縮進了圍巾裏，盡量不發出聲音，但卻見到了窗戶上的裂縫。
“賀嵐，快走，窗戶要裂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賀嵐一手搖下一半窗戶，用手|槍對著喪屍嘴巴了結了幾個，接著一踩油門疾馳到最前方。她又關上了窗戶，放緩了行車的速度，始終與聚集起來的喪屍群保持五米左右的距離。
剛才的近距離的喪屍給懷特造成了巨大的沖擊。但是更大的沖擊還在後面，懷特朝後面看了一眼，嚇得魂都快散了。他們真得成了一塊誘人可口的餌，後面集結著成千上萬的“魚”。
“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喪屍。感覺自己都快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了。”
賀嵐笑了笑，“放輕松。”仿佛他們是在冬游而已。
一段時間後，懷特用呼叫機和保羅取得了聯系。這對呼叫機挺專業的，呼叫範圍能達到十五千米。所以賀嵐行進到十公裏開外的距離是沒有問題的。
“收到。我們已經往鎮子裏走了，你們要註意安全。”
“收到。你們也是。”
行進到五公裏的時候，車子卻突然熄火了。懷特吃了一驚：“沒油了？不是這麽倒黴吧。”
“不是油的問題。是車除了故障，拋錨了。”
這時候，賀嵐已經解下安全帶，還幫懷特解了。
“我們要下去修？”
“來不及了。”賀嵐當機立斷，“帶好武器和背包，跟我走。”他們加快了速度，趕在喪屍圍撲越野車之前，離開了車子。
“死定了，我們完蛋了。”懷特居然哭了，漸漸放棄了活著的希望，他覺得一切都完了，眼睛也出現了不適，腳一滑，整個人摔倒在地。
這時候喪屍群已經分散開來，好些喪屍朝賀嵐和懷特跑來。一些喪屍甚至抓住了懷特的兩條腿，懷特絕望地躺在那裏，打算等著被喪屍撕碎。
賀嵐回頭發現懷特竟然躺在地上，她用刀趕在喪屍下嘴的時候削掉了他們的腦袋。“走啊，還楞著幹什麽？”她恨鐵不成鋼地吼著。眼看著喪屍越來越多地朝他們湧來。
賀嵐又抵擋了幾下，懷特從驚愕中爬起來，跟著賀嵐向前跑。懷特這才體會到丁曉光所言及的賀嵐本身的魅力，她不會丟下同伴跑的。
“怎麽辦？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。”
“跟我去河邊。”小橋鎮以小橋聞名，那橋下的河流延綿不絕，賀嵐知道它就在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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